第30章 第30章
段祺瑞不久便收到了黎元洪卖国和贩卖军火的证据对黎元洪施压，黎元洪不到一月便从大总统的位置上下了来，此后军阀混战时期开始，也正是在这段时间内曾有十几人不等坐上过大总统的位置却又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下台。
1923年国、共两党的第一次合作正式展开。
新文化运动开展的那年，怀瑾在北平城中开了一家报社专门用来宣传新文化，新思想，报刊面对各大高校学生和农工人民免费，专门在旁白开设了图书社，可免费阅览。
江舒月和小七小六留在了吉林，怀瑾将吉林的产业悉数划到将江舒月名下，怀瑾也常会去看看小七他们，江舒月把李宅买了下来直接住在了那里，小七总是说江舒月不愿意住在大屋子里总是经常自己一个人呆在一个小屋子里一待就是很久，出来的时候眼睛还红红的。
张知霖带着家眷和军队回到了奉天安顿了下来，张知霖不愿入党，张知霖说自己好不容易拥有了现在的一切，此后也不愿意在冒险了，主要还是夫人担心自己舍不得。
唐政在黎元洪下位了那一天消失了，同年离开的还有方沈肆，方沈厮留下一封信“有缘自会再见”
又是一年初春，今年的倒春寒冷得厉害，怀瑾的膝盖也愈发疼的厉害。
“抱歉”怀瑾身旁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怀瑾将书册放入书架，这人可能以为刚才不小心撞到自己了。
怀瑾低声道“没事”声音放小因为周围还有正在看书的学生。
那道声音再次传来“你好，我想问问新青年还有吗？”
“这个真没了，如果你很想要的话下次新青年到了我给你留一本”怀瑾低下身去抱起另外几本书册依次放入书架中。
“谢谢先生”那人轻轻弯腰道谢，怀瑾也回礼到，站在梯子上看不大清那人的脸，怀瑾只看到一个头顶，怀瑾转身时脚下没站稳，梯子有些晃，那人立马扶住梯子抬头问道“没事吧？”
怀瑾眼眶直接一热，一滴泪就这么落了下来滴到那人手背上晕开来，那人有些慌乱“怎么了？我长得这么可怕吗？”
“怀安？”怀瑾声音有些哽咽的喊道
那人明显一愣却又立马反应了过来“怀安是先生的故人？”
怀瑾看着这张脸手向着眉间伸去那里没有那颗眉心痣，只有干干净净的一双剑眉“抱歉，我认错了”
那人见怀瑾的动作也不自觉的伸手触碰了下眉间“楚砚，我的名字”
“张怀安，我的名字”怀瑾想起张怀安也是这样告诉自己名字，相似的话语不同的人，只是那时怀瑾蜷缩在马车里抬头看着张怀安，而如今是楚砚抬头看向怀瑾。
“怀瑾”怀瑾缓缓开口
“怀瑾握瑜，风禾尽起，屈原的诗，将人比作美玉，如今一见很配先生”楚砚眉眼轻扬，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温柔。
怀瑾扶住梯子向下，还剩下两个阶梯时，楚砚伸手，怀瑾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搭上，扶着梯子直接落地。
“怀瑾是这的工人？看着不像”楚砚问道
“这家图书社是我开的，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在这说话怕打扰他人”怀瑾低声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楚砚上了楼。
二楼书籍和报刊数量不少都被整整齐齐的摞到了墙边，正中间摆着张书桌，书桌上的稿纸不少，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怀瑾端着茶水出来的时候楚砚正拿着那些稿纸“写的太差了，还是别看了，惹人笑话”
“我觉得写的很好，不要妄自菲薄”楚砚说到
“或许只有你觉得，不过谢谢了”怀瑾将茶杯递给楚砚，楚砚的指腹不慎划过怀瑾的掌心，怀瑾略微尴尬的笑了笑。
光刚好透过玻璃照射在楚砚脸上，楚砚偏过头去，耳后的一道细长的疤痕显现出来，怀瑾的呼吸瞬间骤停了几秒，反应过后才去拉上了帘子
“你腿不方便？”身后传来问声怀瑾点了下头“以前的老毛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护膝做得精巧的很”楚砚的目光落在护膝上。
“不是我做的”怀瑾微笑说道
“那应该就是怀瑾的故人，怀安？我和他很像吗？我挺好奇怀安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想我应该会很激动，这样的事情大概全世界也没有几对，某一刻我还是被佛祖眷顾过”
“我以为你看新青年，应当是不信神佛这些的”
“我看书看的杂，什么都看些，不是信是敬畏”楚砚道
“你的耳后的疤是怎么来的？”怀瑾问道心底还是升起了一丝希望
楚砚摸了摸耳后“如果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信吗？”怀瑾心里的希冀一点一点的扩散，直到那份已经快要被自己搁浅的希望重新推回了深海大口呼吸，一道道浪拍打而来形成那份清晰的心跳。
“我可以在你的左耳边说句话吗？”怀瑾问道
楚砚俯身弯下腰来微微侧过头去正好停留在怀瑾面前，须臾过后楚砚开口“张怀安？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愈发的好奇了“
那份荒凉是从心底抽丝剥茧般的涌出直到爆发，楚砚的左耳听得见，他不是张怀安。
“抱歉，我不该再一次的试探你”怀瑾说道
楚砚见怀瑾情绪蔫蔫的开始转移话题“明天有空吗？想请你来听一堂课，我想怀安是希望你能好好走下去的，不然怀瑾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是吗？”
“明天什么时辰？”怀瑾犹豫片刻开口问到，怀瑾答应了，楚砚立马开口“未时”
其实这不是楚砚第一次见怀瑾，第一次见怀瑾，那是孙中山先生在广州举办的国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
到会165人中有20多名□□（一个晋江不允许写的词）其中就包括怀瑾，可惜楚砚站不到那么前面的位置，只是虚晃的看了眼怀瑾。
楚砚只觉得那时的怀瑾真的如玉一般，可惜后来再也没有机会遇见，直到今天楚砚在窗外看见怀瑾的那一刻，楚砚是相信命运的。
第二日未时还差一刻，怀瑾就等在了燕京大学门外，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每个学生脸上都带着朝气蓬勃的气息，会相互问好，会在一番激烈的讨论后一起迈向学堂的大门，而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却有一人逆流而行向你走来。
怀瑾微微偏过头去，怀瑾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会想到张怀安这样对楚砚太不尊重。
楚砚一路介绍，怀瑾也渐渐忘了刚才那一幕“你是教师？请我听课是来听你的课？”
“当然是我的课，不然还想听谁的？”楚砚笑着说到
“陈仲甫先生的或者是李大钊先生的课”怀瑾认真的回答
“那今天只能先委屈怀瑾兄了”楚砚脸上露出一丝玩味含在笑意里，怀瑾轻咳一声偏过头去避开了对视
“勉为其难，走吧，楚砚”怀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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