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邱毅的事情告一段落，回到座位上游戏再次开始。欧阳城曦看着被分配到的狐狸牌和浣熊牌陷入了沉思。
“兔子。”陆悯的声音响起欧阳城曦才发现又轮到了自己。
“信。”
当红光亮起的那一刻欧阳城曦反而彻底松了一口气，他刚才是在赌，赌陆悯会不会去欺骗自己，然而实际上是他错了，陆悯会。他能欺骗自己一次自然也会有两第二次，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对这个对手。
五轮结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除去从陆悯手中得到的浣熊牌以外欧阳城曦手中的牌一直维持在八张不同的状态。
第六局开始，欧阳城曦本欲继续用狐狸来“喂”对方的牌，却没想到乔锐锋最终选择了不信，最后倒在血泊中，而陆悯获得一张正面狐狸，集齐四张卡牌，至今错误次数依旧为零。
这次，在陆悯说出浣熊后欧阳城曦选择不信，集齐第三张兔子牌获得消除惩罚一次。只是这个消除惩罚并不能消除三次错误，最多只能略过惩罚，在次数到达五次时依旧会直接死亡。
第七局，小混混死亡，二人分别获得了四张牌，二人目前手牌为十三张，其中欧阳城曦拥有的正面卡牌为三张兔子一张梅花鹿，陆悯则是浣熊，狐狸，老虎和鹦鹉。
因为场上仅剩两人，因此规则自动将倒计时一分钟变成三十秒，二人你来我往地互相喂了不少牌，最后手中的牌分别仅剩两张，欧阳城曦最后消耗了三张兔子抵消了一次惩罚，然后又用五张不同的动物牌抵消了一次错误，堪堪将错误稳定在四次，而陆悯则是因为先前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错误次数达到三抵消了一次惩罚。
迄今为止陆悯的正面牌已经集齐六种，仅差一张仓鼠合梅花鹿便可以复活一次，而欧阳城曦林林总总算下来仅可以再抵消一次错误。
见二人手中牌数不多，欧阳城曦选择消耗牌组将惩罚降到三。
“哥，你知道吗，现在的你才真正像一个人，可是却不再像你了。”他给陆悯喂了一张狗熊后手中仅剩一张仓鼠。
陆悯听完后嘴角上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出了一张狗熊让欧阳城曦的错误次数达到四，手牌数达到二。
欧阳城曦看着手中憨态可掬的狗熊红了眼眶，他看着陆悯那个格外诡异的笑容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产生格外不详的预感。
他拿出那张仓鼠，陆悯看到后稍稍愣了一下随后说出信，仓鼠牌正面朝上进入牌组。
“梅花鹿，你信吗？”
听到陆悯的话欧阳城曦双手微颤，他看向陆悯满眼不可思议。
“我……”
“想清楚再说，你是知道的。”陆悯的话打断了欧阳城曦即将脱口的回答。
“我信。”在倒计时结束那一刻欧阳城曦给出了最终的回答。一只欢悦的小鹿牌正面朝上放置在牌组，陆悯看着他露出了些许欣慰。
游戏规则之一：［玩家手中卡牌数为零时，宣布死亡］
那个人早就计算好了，逼着自己把错误次数卡到极限，自己却把唯一能救命的梅花鹿紧紧握在手里，直到最后逼自己去选择。明明不是却很像，两个人心狠起来算计人的样子却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游戏结束，欧阳城曦被传送到一团迷雾中，这次他试着呼唤系统却格外轻松地就将它喊出来了。
［叮，检测到玩家欧阳城曦通关游戏《真假难辨》，获得积分20］
［正在为您准备］
书屋播报还没结束欧阳城曦便出口打断了。
“好玩吗？可以结束了吗？”
没头没尾的两句话说出，播报神奇般得停了下来，以往最爱坑宿主的系统仿佛察觉到了宿主的心态不佳，除了刚开始被呼叫的那次以外就没再敢出过声。
过了好一会儿，一阵似是铃铛的声音响起，一个耄耋老人从迷雾中走出，先前的铃铛响便源自老人手中的拐杖。那根拐杖像是随手从枝干上折下的一截，红色的丝布缠绕在拐杖顶端，在红布的末端系着一个布满花纹的银铃。
面前的老人只是看着年老却并没有任何垂暮的感觉，反而充满了生机。尽管他是笑着的，欧阳城曦还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哦？你是怎么发现的。”老人看着欧阳城曦满眼笑意。
“从一开始。”
“说来听听？”老人微笑着打量着欧阳城曦。
“陆悯从来不允许陌生人站在他身后，而且他并不会表现出那么明显的情绪。”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说陆悯像一个真正的人而不像他自己。认识多年来，除去一开始的记忆以外陆悯给人的感觉都像是一个不那么完整的存在，他很多时候并不是面瘫，而是太空洞，空洞的不像个人。“然后第二个游戏里他没有怼过我一句。”
话音刚落面前的老人笑得合不拢嘴，拐杖上的银铃摇晃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弹幕上也笑成一片，就连言灵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死，果然爱怼人的才是亲表哥吗？〗
〖这就是兄弟是用来损的？〗
〖《关于我已经一个游戏没被我哥怼这件事》〗
一时间弹幕上全是各种玩笑。
“好了，不说了，那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见欧阳城曦黑了脸，老人急忙止住声换了个话题。
“长相书屋。”欧阳城曦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里是长相书屋？闹着玩吧？〗
〖你当我们没没去过？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是从长相书屋过来的，你当我们傻吗？〗
弹幕上议论纷纷，老人却笑着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点了点头，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本就闹腾的弹幕更加热闹。
一开始，欧阳城曦也怀疑过这里是哪里，奇怪的光柱和地图，占地面积极广的医院和刚才诡异的房间。在和系统确认过以后他才知道，这里的一切和“狼人”一样都不过是虚假的存在。这里只有他一人是真实，至少目前是。
这里就是长相书屋，他其实从来都没有移动过，从一开始他们就在目的地，只不过被蒙蔽了感知。
老人轻摇拐杖，铃铛再次发出清响，周围的迷雾散开露出一切原本的模样。
如同名字，这里是一家巨大的书屋，大门正对着的是一个类似柜台的东西，两边分别隔开一个房间，只是隔开它们的并不是墙壁，而是两排和天花板齐高的书架。在书屋中央空地上是一个巨大的圆桌，和先前房间里那个格外相似，只是在中央悬浮着的并不是一个圆球，而是一团不规则的发光的物体。
在一侧的房间里，陆悯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随手抽出来的蓝色封面的书，在看到欧阳城曦到来后便直接起身，拿着书的手微微一抬，书本便自动合上飞回了书架。
“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干脆长眠不醒。”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对话，这个是亲哥，活的那种。
跟随着老人在前台办理了一张身份卡，据说这是长相书屋的唯一凭证。在这里的一切只认身份卡和积分。
欧阳城曦抬手看了眼身份卡，卡片的材质和第一关时得到的道具一模一样，只不过在正面上不再是狼人一类的图案，而是一只金色的鸟，下面是他的身份id卡号r011620，背面是一个烫金的“曦”。
在看到卡牌上那只金乌的瞬间老人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看着欧阳城曦的眼神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
他哆嗦着手捧住那张卡片，布满厚茧的拇指摩挲着上面的烫金花纹。
“真的回来了，你没骗我们。”
他看着手中的卡片眼中擎满泪水，嘴里喃喃自语。
“爷爷？”欧阳城曦轻拍对方肩膀有些不太理解，而陆悯仿佛早有预料没有任何反应，当然，就算有反应欧阳城曦也绝对看不出来。
感觉到肩上的力量，老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擦了擦眼泪，脸上依旧是那抹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很多问题的答案都是你现在还没有能力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我认识你，知道你是谁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小悯带你过来的，而你需要找到一个东西。具体是什么，我想等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你现在的身份卡是曾今的那张，里面的东西你还暂时没有使用的能力，但是小金乌会帮你去掌握它。备用身份卡紧接着现在的你，在恢复前你可以先使用它，等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东西并且有能力去保护住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届时我会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那只狐狸和小陆都会帮你，而且你也给自己留过后手。”
说完他一摇拐杖，整个人随着铃声消失在风里，独留欧阳城曦在风中摇曳。
……
他召唤出系统，发现除了先前的道具以外仓库中还出现了一张身份卡。
［物品名称：身份卡（临时）］
［等级：s］
［这是由时空管理局与长相书屋联合颁布的临时身份卡，此卡可以与正式身份卡联合使用，在某些不便透露身份的情况下这是极为便利的存在。］
［获取方式：由时空管理局或长相书屋管理员授予］
［使用条件：无］
［注：该道具为终身绑定性道具且不可被销毁］
欧阳城曦拿起那张卡片，正面绘制的是一个黑底的侧面人脸，id号为r822620，背面则是一片空白。
他轻触背面，一个半透明的选项框出现在卡片上。
［请输入身份名：］
［注：身份名id拥有唯一性，终身不可修改，请慎重选择。］
欧阳城曦思索了一会儿，在方框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晨曦”
欧阳城曦，一城之曦，一晨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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